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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他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腿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但好在這樣的情況也不過持續了三五分鐘而已,腿上的感覺便回來了,之後他依然像往常一樣的洗漱,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他一度以為那天只是個巧合,因為那天過去後的兩天裏也一樣平安無事,雖然在心裏還是會有些許疑惑,但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可三天前,吃飯的時候落下的筷子卻讓他心裏又是一震,望著爸媽驚訝的目光,他也只是說了句可能是最近練球練得太厲害了就讓他們消除了疑慮。

因為之前確實有這樣的情況,所以爸媽相信了,雖然他知道自己這些天確實練球練得有些過度了,但他卻隱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不過以防萬一,所以他還是和真田商量了最近他要稍微減輕一點自己的訓練量,身體是第一,真田自然沒有反對。

只是情況卻沒有好轉,幾次的球拍脫手,終於讓他覺得事情有種超出控制的感覺。在真田的強烈要求下他去了醫院,雖然他不是很情願,但為了讓他安心,他還是去了,結果並沒有檢查出來什麽,說真的他心裏還是有些慶幸的。至於三天後要取的檢查結果,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只是他不放在心上,不代表真田不擔心,雖然之前並沒有查出什麽,但到了要去化驗單的日子,真田還是雷打不動的陪著他去了。

檢查單子上的結果顯然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上面寫著的“診斷:多發性神經根炎?”讓兩個人腦中一片空白,交給了他的主治醫師,看到他一臉的嚴肅,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之後又是一系列的檢查,檢查的結果確診為了多發性神經根炎,從醫院出來的兩個人心情是沈重的。所以並沒有註意到與兩人擦肩而過的天上湖鳶,只是想著剛剛醫生說:“雖然現在情況還不是很嚴重,但我建議你最好能住院。”兩個人就只有沈默。

“好啦弦一郎,事情還沒有那麽嚴重,我們不是說好要實現立海大三連霸嗎?我不會那麽容易就倒下的!”語氣裏透著的堅定讓真田不由渾身一震,只是望著自己從小到大的好友,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能點頭。

再說剛剛和兩人碰到的天上湖鳶,今天是她來例行檢查的日子,會在醫院碰上精市和真田本就出乎意料,但更出乎意料的是兩個人竟沒有一個人註意到她,雖然她也沒有想要打招呼的意思,但想到剛剛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她還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這讓她不由想到這些天幸村精市的奇怪。

走進醫院,看到自己的主治醫生岡田正和護士說話,走上前去想打招呼卻因為那個護士的話楞了下,“岡田醫生,剛剛那個幸村君真的是多發性神經炎?”雖然她並不清楚她口中的多發性神經炎究竟是什麽病,但那護士語氣中透著的可惜卻讓她心裏不由的慌了神。

“嗯,不過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嚴重,好了,你不要工作嗎?快去工作,不要又在這裏打聽病人的情況。”“哦,我知道了。”被訓了的小護士吐了吐舌頭離開了,岡田醫生正準備會自己的診室,卻見到天上湖鳶正站在不遠處。

天上湖鳶也正好與他對上視線,理了下思緒,趕忙沖著他打了招呼,走上前去。岡田醫生沖著天上湖鳶親切一笑,道:“原來今天已經13號了,最近感覺怎麽樣?有沒有……”

像往常一樣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之後,天上湖鳶卻沒有離開,岡田醫生以為她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問道:“是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剛剛沒有說的?”天上湖鳶有些猶豫的開了口:“岡田醫生,我知道這話不該問,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之前你看過的那個幸村精市的病人的情況?”

“抱歉,醫院有規定,我不能說。”天上湖鳶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頓了頓,卻道:“那您能不能告訴我多發性神經炎究竟是什麽病?”岡田醫生微微一楞,放下手中的筆,道:“你和剛剛那個男生是什麽關系?”

“他,他是我男朋友。”明白了她會這樣擔心的原因,岡田醫生點了點頭道:“多發性神經炎簡單說會出現四肢發麻無力,嚴重可能會有呼吸困難,發展到最後可能會有癱瘓的可能,他的情況雖然還不是很嚴重,但因為已經有肌力下降的情況出現了,所以我建議他住院,不過看他的意思,似乎沒有這個打算,若是可以,你最好能勸一勸他,還有就是,他來一直是和他的朋友一起來看病的,我想他的家人可能還不清楚他的情況,若是可以,最好可以讓他的家人知道。”

微微點了點頭,天上湖鳶有些晃神的走出了醫院,腦子裏剩下的想法就是一定要盡快說服精市住院,可還有一點疑惑就是精市為什麽不讓家人知道?是怕他們擔心嗎?

只是雖然天上湖鳶知道了幸村精市的情況,可她卻不敢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因為他的種種表現讓她覺得他並不想讓自己知道,可饒是這樣,她突然地態度轉變,卻也讓幸村精市感覺到了什麽。

之前天上湖鳶鬧別扭,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很敏感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告訴他也有自己的原因,可這幾天她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難道是知道了什麽嗎?

想到會不會是弦一郎告訴她了,但又想弦一郎既然答應了自己暫時不會告訴其他人,就一定會守承諾的,所以他也只是懷著一絲疑惑,只是天上湖鳶越來越明顯的意圖,讓他終於沒忍住問了出來。

中午吃過飯後,他終於沒有在找借口離開,兩個人像之前一樣找了個地方過二人世界,只是今天要談論的事情卻有些嚴肅,幸村精市不是個愛拐彎抹角的人,開口就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其實這幾天天上湖鳶一直都想要找機會和他挑明的,既然他感覺到了,她也就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聲,幸村精市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猶豫不決,但天上湖鳶還是開了口:“精市,去住院吧。”

微微楞了下,幸村精市望向她:“為什麽?”“岡田醫生說你的病需要住院,你不知道嗎?”相比於天上湖鳶有些激動地語氣幸村精市顯然平靜的多,“我知道。”“那你……”還沒說完,卻被他從中打斷,“小鳶,我想要實現立海大三連霸。”

“可是你的身體……”“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這些天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邊嗎?我不是也沒有發作過。”“可……”“好啦,我已經決定了。”望著他堅定的眼神,天上湖鳶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的好。幸村精市知道自己並沒有說服她,但他最近沒有發病也確實事實,所以她才會沒有反對,知道她擔心自己,但他有自己的堅持,笑著伸手準備摸摸她的頭安慰她一下,卻不想她竟向後退了一步,楞了下,幸村精市收回了手望著低下頭去的天上湖鳶。

“你是不是還沒有告訴伯父伯母?”有些驚訝,幸村精市並沒有隱瞞而是實話實說道:“還沒有。”“盡快告訴他們吧,如果你不想讓他們擔心。”看到他點頭,天上湖鳶也點了點頭,然後走開了,幸村精市知道她在生氣,卻沒有攔下她,不過想到她剛剛的話,他確實有必要告訴爸媽一聲,畢竟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

只是事情顯然要比他們預料中的要嚴重的多,要突然的多,自他和天上湖鳶談過後已經兩周了,這兩周裏,他沒有發過一次病,就在他自己都以為已經不治而愈了,準備向爸媽坦白的時候,卻突然發病了。

那天剛剛訓練完,因為怕他發病,所以天上湖鳶拜托了唯一的知情人真田每天陪他一起回家,當然也少不了她自己,三個人正走在路上,幸村精市只覺得自己手腳有些發麻,腳步微微頓了頓,走在他身旁的兩人立刻就感覺到了他的不對,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麽了?”

稍微感覺了下,發現似乎只是有些麻,他便搖了搖頭示意他們沒事,繼續向前走,可以一旁的天上湖鳶卻十分擔心,趕上前去問他究竟是哪裏不舒服,知道她在擔心自己,但他不想因為只是手腳發麻就弄得人心惶惶的,“沒事的,別擔心。”

天上湖鳶見他不願說,也只好作罷,但眼睛卻不敢從他身上離開,幸村精市覺得她太過緊張了,正想安慰她一下,只是手剛擡起下一秒卻不省人事。

天上湖鳶確實完全被嚇住了,她就是怕精市突然倒下,所以才一直盯著他,結果前一秒精市還在微笑著望著她,下一秒竟毫無預兆的就倒了下去,好在有真田在,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了,沒有直接躺倒在地上,“快打急救電話!”真田一聲吼讓她緩過神來,趕忙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急救車來的快去得也快,不一會的功夫,幸村精市已經進了急救室了,這邊天上湖鳶焦急的在門口踱步,那邊真田卻是再通知幸村的爸媽。

待幸村的爸媽到的時候,幸村精市已經從急救室裏推出來了,雖然人還在昏迷,不過情況已經穩定住了,跟醫生了解了情況,知道了這次發病並不是很嚴重,不過一定是要住院了。

幸村的爸媽雖然不知到怎麽會這樣,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就幫他辦了住院手續,這邊幸村的爸爸去辦手續,媽媽就留在了病房裏照顧幸村,順便了解了下當時的情況。

從幸村媽媽的話裏天上湖鳶知道精市還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病,搶在真田的前面只說了他突然倒下,她們也不知道情況,只是幫著打了急救電話,真田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瞞著幸村的爸媽,但既然她已經這樣說了,他也就沒去拆她的臺。幸村媽媽表示了感謝後兩個人並沒有等到幸村醒來就被幸村媽媽趕著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手術

幸村精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竟然在醫院裏,就著昏黃的燈光正好看到自家媽媽正趴在自己的床旁邊睡著,沒想要打擾她睡覺,但她顯然睡得不是很安穩,他輕微的動作還是將她吵醒了,“精市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幸村媽媽剛一醒來就緊張的問著兒子的身體狀況。

沖著自家老媽安慰的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道:“已經沒事了。”幸村媽媽聽到後卻只是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說實話她很傷心,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知道他從來都是這樣,有事情也不會告訴自己。

就像這次一樣,說實話她並不是一個敏感的人,但她就是覺得兒子這次發病絕對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是這樣,打網球受了傷,他從來都不說,只會一個人將自己關到屋子裏抹藥,若不是一次巧合發現了兒子身上總會些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地方,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她的兒子在學網球的時候竟受過那麽多的傷。

看著自家媽媽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坐在那裏,幸村精市知道她是在氣自己瞞著她,可他又不知該說些什麽,幹脆坐起了身,一副要下床的樣子,幸村媽媽這下坐不住了,趕忙站起來扶住他問道:“怎麽了?是要上廁所嗎?”

只見幸村精市搖了搖頭道:“不是,媽也守了我很久了吧,上床睡會兒吧,這樣趴著不舒服。”話一出口,幸村媽媽更忍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幸村精市一下子慌了神,“媽,媽,你怎麽了?”

“你要氣死我嗎,快躺下!”帶著哭腔幸村媽媽還是沒忍住發起了火,幸村精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惹到她了,但也不敢在反抗了,只好老老實實的躺了下來。

“媽,你看我已經躺下了,您就別哭了好嗎?”一副商量的語氣,總算是把自家媽媽哄住了,“精市,你老實說,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知道你今天要嚇死我們了嗎?”說著又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事實上幸村精市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家媽媽這幅表情,從來都是只要她一露出這幅表情,他能做的只有投降,這次自然也不例外,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切,只是最後還是沒能免去自家媽媽的眼淚。

為了安慰幸村媽媽,幸村精市努力將話題岔開,結果竟扯到了天上湖鳶的身上,一不小心便將她是自己的女朋友的事情透露給了自家媽媽,幸村媽媽顯然對此很感興趣,也知道了原來之前送自己兒子來醫院的女孩就是他的女朋友,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也許是因為母子兩好久沒有這樣好好地聊過天了,這樣一聊竟到了白天。幸村媽媽有些自責的看著自家兒子睡著了後才在幸村爸爸的勸說下離開了醫院。

幸村精市雖然早上才睡,但卻沒睡幾個小時就醒來了,醒來後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還是住院了,也知道想要出院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還是不由覺得有些落寞。

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突然就望著窗外發起了呆,這一發呆就幾個小時過去了,他還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什麽都不做只待在一個地方發呆發這麽長的時間。

住院的事情似乎就這樣被定下了,似乎是所有人都默許了一樣,沒有人和他提出院的事情,他也沒有機會說要出院,就被幸村媽媽猜到一口回絕了。而對於他住院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裏學校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似乎所有的人在一瞬間都知道了一樣,這幾天醫院裏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認識的不認識人都會來湊湊熱鬧,雖然他不會覺得煩,但卻也有些疲憊。

不過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人也漸漸的少了,但始終堅持每天來看他的卻總也少不了他的小女朋友,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下了課她都會來醫院陪著他,不僅僅是人,還有晚飯,不知道她究竟是從哪裏學來的,說是他這個病可以吃藥膳,而他的母親大人在聽說後,知道確實有這麽一回事後,舉雙手讚成,本來是想親自給他做的,不過在發現自家女友手藝確實不錯後他的晚飯就徹底被她承包了,所以每天晚上他的晚飯便有清粥小菜變成了藥膳。當然天上湖鳶不僅僅是周一到周五的時候來,周六她也會早早就趕到醫院然後一待就是一整天。或者陪著他聊天,又或是就安靜的呆在一旁,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

網球部的人也會經常來,只是這個時候天上湖鳶就會避開,不會打擾到他們,雖然他覺得沒有必要,但對於小鳶的體貼,他還是很感謝的。只是他知道因為要到關東大賽了,雖然他知道他們立海大不會輸,可是他還是希望他們不要松懈。所以有時會勸真田不用總是來醫院。

只是就在他以為在醫院的日子終於可以漸漸步上正軌了,隨後有來了一條不算好消息的消息,他需要轉院,因為他的這個病神奈川的醫院還不足以治療,所以不得不將他轉到東京的綜合醫院去,據說那裏有專門治療他這個病的專業人士。

作為病人的他別無選擇,況且他的爸媽也同意轉院,在告知了天上湖鳶和網球部的一眾後,一個星期後他轉入了東京綜合醫院。

轉到東京的結果就是他的病房更冷清了些,在神奈川的時候小鳶還會時不時來陪他,可現在除了母親似乎沒有了別人,所以他又有了新的樂趣,醫院裏有很多孩子,因為各種各樣的病不得不住院,他本就喜歡小孩子,所以很快便與他們成為了好朋友,孩子們的好奇心總是很重,他會和他們一起看故事書,也會給他們畫畫,又或者給他們講網球,該說他雖然是一個人但過得倒也不算寂寞。

日子過得飛快,每天除了例行檢查外必做的就是網球的模擬想象練習,說起來他剛住進醫院的時候帶進來的一本繪畫本,如今已經不剩幾頁了,雖然和他是不是就會畫上幾頁有關,但他也確實在醫院裏住了好久了。

其實自從他轉院到東京後,網球部的人來看他的次數是少了很多,但天上湖鳶卻仍然是雷打不動的每個星期必來,有時候是周五就來,照顧他一晚上待到周六下午再走,又或者周六的時候早早的趕過來依然是下午走,說實話他很感動,她一個女孩家每個星期在神奈川和東京來回往返就是為了來看他,告訴她不用這樣她卻堅持一定要來陪他,其實他者的蠻心疼的,尤其是看到她滿眼的疲憊卻仍是笑容滿面的時候他總覺得心裏酸酸的。

其實要說他真的不急嗎?當然是不可能的,他怎麽可能不及,他的病房了放著一個日歷,他每天都在倒數,計算著關東大賽的日子,雖然他已經住院半個多月了,可他這個病究竟要怎麽治療始終都沒有個準信這讓心裏他真的很沒有底,可他又能怎麽樣呢?只有繼續沒底的等下去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好在這樣的日子沒有讓他過太久,醫院裏終於傳來了他可以做手術的消息,也許是太長時間的等待讓他有了絲自己都沒能察覺的失望,他知道自己這個病若是再嚴重下去就會癱瘓,別說是打網球,就是拿起球拍都是奢望。

所以當他聽到可以做手術的那一霎那,他是興奮的,有種終於可以回歸網球場了的激動,只是老天似乎總是喜歡和他作對一般,他站在天臺上,這裏是唯一一個沒有被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所籠罩的地方,想起了那天他無意間在他的主治醫師大島醫生的辦公室外聽到的話。

“幸村先生,幸村女士,首先在你們接受這場手術前我有幾點要告知你們,第一,是這場手術的風險極大,因為是神經上的疾病所以手術的成功率不到30%,而若是一旦失敗了,雖不至於死亡卻也可能癱瘓,第二,你們的兒子幸村精市雖然現在的情況還不錯,但最多不過半年他就會全身癱瘓,而介於這個手術越早做風險越小,所以請你們最好盡快作出決定,第三……”

那天他只是想要找自己的主治醫師大島醫生了解一下手術的情況,但卻不想竟然會正好聽到這個消息,那天爸媽來病房看他的時候面色都不是很好,他雖然知道為什麽,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就連他自己現在心裏都還是亂的。

自那天已經過去兩天了,他仍然沒有想好要不要接受手術,這些天他總是會到天臺上呆一上一小會兒,似乎是為了逃離讓人窒息的醫院,又或者是為了逃避無法作出的決定,總之這些天唯一一個能讓他靜下心來的地方似乎就只有這個天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畫本

說實話忍足侑士還蠻驚訝的,因為他在東京看到了本應該在神奈川的人,一開始只是在醫院擦肩而過,他本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不過之後又碰到了幾次,他就確認了,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天上湖鳶為什麽會出現在東京綜合醫院?

一直沒有和天上湖鳶打招呼,主要是在考慮跡部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今天是周五,剛剛去醫院看了醫院,果不其然又看到了天上湖鳶,這次雖然依然沒有上前去打招呼,但他卻跟了上去,結果看到她進了一個病房裏,裝作不經意經過,結果正好看到裏面坐著的幸村精市,驚訝之餘她卻也沒有漏掉幸村精市身上的病患服。

拉了經過的小護士過來問了問情況,結果知道了原來幸村精市已經在這裏住了三個星期了,而天上湖鳶也是雷打不動的每周都會來,想了想最後他還是默不作聲的走開了忍足晃悠到了跡部家,準備告訴他一聲天上湖鳶的情況。結果剛被管家迎了進去,就看到了本來應該在醫院的天上湖鳶竟然比他還要快一步在跡部家出現了。

天上湖鳶正在廚房做東西,聽到門口有聲音她走了出來,看到是忍足侑士,楞了下,有些驚喜的道:“是侑士啊!好久不見吶,你是來找表哥的吧,等一下他剛剛運動完回臥室沖澡了。”

“小鳶你剛剛不是……不是在……”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天上湖鳶有些著急的望著他,“什麽?”“呃……醫院?”出乎意料的天上湖鳶並沒有否認,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道:“這麽說來,我記得表哥和我說過侑士你的父親是綜合醫院的醫生呢。”

“是這樣沒錯。”忍足點了點頭,天上湖鳶沖他笑了笑,然後走進了廚房,“我廚房還燉著東西,我先去看看。”“嗯,好,你忙你的。”說著忍足走向了沙發準備坐下。

“對了,侑士吃過飯了嗎?沒有的話就在這裏和我跟表哥一起吧,正好我做的挺多的。”還沒待忍足回答,只聽一陣下樓聲,雖然便是跡部獨有的磁性聲音響起,“怎麽突然跑來了,有什麽事嗎?”

擡頭望過去,只見穿著一身華麗睡衣的跡部景吾正邁著步子從二樓下來,“本來是有事的,不過現在沒有了。”笑著望了望天上湖鳶,然後對上跡部景吾的目光,忍足侑士說道。

跡部自然是有看到他的動作,看了看正在廚房忙著的天上湖鳶,問道:“還有多久可以吃飯?”“嗯,大概十五分鐘吧,怎麽了?”“沒事,你先忙你的。”說完,跡部沖著忍足侑士道:“跟我去書房。”

點了點頭,跟著跡部上了二樓,“說吧,有什麽事?”“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醫院看到了小鳶想著來給你通個風報個信,不過看情況你已經知道了。”

果然,只見跡部景吾端起一杯放在桌上的紅酒,輕輕抿了口道“嗯,幸村精市住院了,她來照顧他。”微微一楞,忍足侑士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小鳶回來照顧他?”挑了挑眉,鳳眼瞥了忍足侑士一眼,“你話問到這個地步不就是想讓我幫你確認一下嗎?”拿起紅酒再次抿了口,道:“是你想的那樣沒錯。”

撇了撇嘴,忍足沒有說話,看了看忍足侑士,跡部景吾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起身道“正好,你也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件事,幫我了解一下幸村精市的病究竟是怎麽回事。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可以吃飯了,走吧,下去了。”說著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開了門下了樓。

忍足確實一臉的無奈,這要讓他去哪裏打聽,那是病人的隱私好不好,不過看著跡部那副絲毫沒有給他拒絕幾乎的意思,他也只能微微嘆口氣,只希望最後能有東西讓他交差的好。

吃過飯後,天上湖鳶便提上了早前就在飯盒裏裝好的飯去了醫院,忍足侑士很體貼的提出了要送她一程,因著跡部的話,天上湖鳶沒有拒絕,只是去了醫院後,忍足侑士卻說要跟她一起去看看幸村精市。

說實話天上湖鳶並不是很願意,雖然她知道忍足侑士是好心,可是她了解幸村精市,他是個驕傲的人,而忍足作為冰帝的一員,身為立海大的部長的他絕對不會想要讓自己的對手看到自己虛弱的一面的,好在忍足其實也沒有多麽的堅持,見到天上湖鳶一臉的猶豫,他便借口有事離開了。

天上湖鳶看著忍足侑士離開松了口氣,便提著飯盒進了病房,病房裏,幸村精市正被幾個孩子圍在中間嬉笑著。

聽到聲音,孩子們轉過了頭,看到天上湖鳶後,紛紛都跑到天上湖鳶的身邊,其中一個孩子仰著頭對天上湖鳶道:“姐姐,姐姐,剛剛大哥哥再給我們看他畫的畫喲,裏面有好多姐姐啊!”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的手向幸村精市身邊靠近。

天上湖鳶還在茫然中,就被拉著坐了下來,這邊幸村精市還沒來得及將畫本收起來,就被旁邊的一個孩子奪走了,怕將畫本撕壞了,幸村精市沒敢去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畫本被放在了天上湖鳶的手中。

只不過,天上湖鳶卻沒有立刻將畫本打開,看了看有些緊張的幸村精市後,她笑了笑,沖著剛剛遞給她畫本的孩子道:“這個本子,你先幫姐姐保管一下,先不要交給大哥哥哦,姐姐先幫哥哥盛好飯再來看,要不然哥哥就要餓肚子了。”

小女孩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像抱了個寶貝一樣的將本子抱在了懷裏,還不忘看一看幸村精市,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本子就會被大哥哥搶走似得,看了看天上湖鳶調皮的笑容,再看杏子小心翼翼的表情,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接過了天上湖鳶遞過來的飯,道:“裏面就是一些我平時的隨筆,沒有什麽好看的。”“只是一些隨筆的話,也沒什麽我不能看得不是?”天上湖鳶手底下一邊忙著一邊對幸村精市笑著道。

看她的表情,幸村精市知道自己肯定是阻止不了她了,其實他是打算在畫完這一本後當做禮物送給她的 ,卻不想今天卻被這幾個“小魔頭”給發現了,藏也藏不住了,他也只能無奈的笑笑。

看著幸村精市老老實實的吃著飯,天上湖鳶收拾好了東西,將幫她保管本子的女孩子杏子抱到了腿上,讓她幫自己翻本子,一群孩子見狀也為了過來,跟著她們又一起看了起來。

第一頁翻開,畫面裏的女孩一身米色風衣,手上正拿著個手機,她的身邊正站著一個比她高一些的男生,一身立海大的校服,是她的哥哥天上湖禦風,再看周圍,明顯是在立海大的噴水池附近,一瞬間,第一次去立海大的記憶仿佛又回到了腦海裏。

不過,她轉過頭去驚訝的望向幸村精市,卻見他正默默的吃著飯,想要開口問的話停了停,轉過頭繼續翻起了畫本。

下一頁裏有四個人,其中一個最明顯的就是切原赤也,看到畫面裏赤也一臉的急切,她就不由得輕笑出聲,那邊正吃飯的幸村精市聽到這邊的笑聲轉過頭來,正好看到自家女友的笑容,不自覺的也抿了嘴角,繼續吃起了飯。

這邊天上湖鳶正在想這幅畫面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好久突然想起是她入校時的場景,畫面裏雖然有四個人,但真正露臉的只有切原一個人,其他三個人最多只有個側臉,但她還是都一一認出來了。

之後又翻到了下一頁,畫面裏依然沒有少的人是她,是她和椰子在網球場看切原那一次的畫面,也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畫面,畫面被分為了兩個部分,一邊是她望著他臉微微發紅,另一邊是她拉著椰子轉身離開,他卻是一臉怔楞。

望著畫面天上湖鳶不由得發起了呆,之前的兩幅畫雖然她都是主角,但她也只是畫面主角而已,但現在這副卻不同,看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畫面,突然就有種微妙的感覺。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幸村精市的感覺,和現在可是大不相同,時間真是過得好快啊,“吶,精市,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麽啊?”

正巧吃的差不多的幸村精市聽到她的話後,放下了手中的飯盒,坐到了她的身邊看了看她手中畫面,笑著道:“嗯,說起來第一次見到你就只是覺得是個陌生人呢。”

這個答案自然不是能夠讓天上湖鳶高興的答案,有些不滿的瞪著眼睛看著幸村精市,看著自家女友可愛的表情,幸村精市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然後對著周圍的孩子們道:“好啦,哥哥吃完飯了,可以陪姐姐看畫了,你們也該回去了,要不讓護士姐姐一會又要生氣了。”

孩子們也知道在這裏帶的時間太久了,雖然還不是很想走,但卻還是一個拉著一個的離開了幸村精市的病房,頓時熱鬧的病房裏就只剩下了幸村精市和天上湖鳶兩個人了。

幸村精市接過了天上湖鳶手中的畫本,翻到了第一頁,道:“既然要說,就從第一頁開始吧。”“其實這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場景,那時候你應該是來看校園的吧,我和禦風哥是認識的,所以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看是還以為你是他的女朋友呢,不過後來就知道了原來是他的妹妹,要說第一次見到你有什麽感覺,嗯,可能就是禦風哥的眼光還不錯吧!”

聽著幸村精市帶著些調侃的語氣,天上湖鳶有些惱羞成怒的錘了錘他,卻沒有打斷他,接著聽他講第二張畫面,一頁接著一頁,幸村精市就這樣將著他對她的認識。

有一些是天上湖鳶知道的,有一些是她不知道的,還有一是幸村精市不知道的,兩個人一邊翻著畫面,一邊聊著天,不經意間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這邊兩人手裏的話也翻得差不多了,畫只畫到了兩個人在一起之前,看了看時間,確實該休息了,催著幸村精市上了床躺下,她去收拾他吃過的飯盒。

之後幸村精市就是在畫畫也不回避著天上湖鳶了,有時候甚至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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